位,有一位雷霆手腕能大杀四方又能震慑朝堂的舅舅。
却没人知道,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包裹了起来,用薄如蚕翼的一层壳子。
只要有人用力拥抱他,那层壳子就会碎掉。
“谢陛下不杀之恩!”
老太监磕得额头上血都流出来了,把象征着大总管的帽子摘了下来。
他总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前跟在前任大总管师傅身边,总是挨打挨骂,却也不用过多操心。
结果师傅跟着先帝走后,他跟在废帝景文韬身边,才知道什么叫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挨打挨骂都不算啥了。
好不容易把那位爷哄高兴了,这皇位上又换了一个,他是日日夜夜都担心自己脑袋留不住。
“退下吧,你们都走,让朕一个人清静一会儿。”
朝歌背着手站在那里,不知不觉中,他说话时的语气,一些细微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像顾知礼了。
明明痛恨着那个人,却又对对方的一切都记得清晰无比,不知不觉中活成了对方的模样。
他坐在台阶上,看着枝头的鸟儿不知疲倦地跳来跳去,倏尔想到,自己要是一只鸟儿就好了。
长安城的花开了又落,眼见夏天又要来了,他却从未见过春日里繁花正盛的模样。
梦里好像有人把自己抱在膝盖上,用厚厚的披风裹着,说,朝朝你看,院子里的第一朵花开了。
他猛然回过头去,感觉这幅画面就在自己身后的那个长廊,声音也近若咫尺,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青砖上铺了一层苔藓,他用手摸着那红色的柱子,总觉得心头有挥之不去的淡淡落寞。
孤单。
他太孤单了。
没关系的,他现在可是皇帝,顾知礼不爱他,会有别人爱他的。
他不必再卑微地问对方,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现在没人敢不喜欢他,就算不喜欢,也不敢说出来。
“回宫,朕要选妃!命长安城内,所有未出阁的姑娘,上报家世等相关资料,着宫廷画师去描小像回来。”
朝歌从院子里跑出来,对着等在外头的众人吩咐道。
他察觉到身为皇帝,这样跑似乎有点不合规矩,又刹住脚步,轻轻咳嗽两声。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祥总管和奴才一起办这件事吧,也好趁这个机会把其他事交代一下。”
刚才那位内监看起来还很激动,国舅爷华殷天天让他在陛下耳边提点,多说说纳妃之事,他哪敢提啊。
嘴上不说,谁不知道,当今小皇帝过去和顾将军的那点事。
主动提这茬,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吉祥,朕还有一件事交代你办。想办法让天牢里的顾将军知道这件事,越快越好,然后告诉朕他有什么反应。”
朝歌单独吩咐了吉祥这么一句,他对所有人都不放心,唯有对吉祥还是有点信任的。
“陛下对吉祥的恩德,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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