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便是。”
徐太医直截了当地把话说出来,语速加快了不少。
生怕说慢了,这小将军又拔剑。
他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三番五次的吓。
“废话!他不是体内伤得很重吗?怎么合?怎么欢?”
顾知礼深深呼了一口气,不能冲动,不能杀人,这老东西留着还有用。
“老夫可以给他施针,辅以药物,镇血止痛,将军……咳咳,小心些便是。”
徐太医虽然没法把这药性给解了,却也不是一点本事没有。
说完最后一句,他又臊得老脸一红。
他可是个正经大夫。
“谁说我要碰他了?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低贱的唱曲之人,供人取乐,本将军嫌脏!”
顾知礼脸色一寒,想到之前朝歌口口声声说要去给别的男人唱小曲,刚才又表现得那么……热情。
哼,恐怕刚才是个男人进来,他都会迫不及待地缠上去吧。
徐太医的面皮抽了抽:“……”
这又是个什么路数?
刚才还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护别人性命周全,他还以为两个人已经情根深种了呢。
再说那顾小将军的眼睛,自打进了这屋,就没有离开过床上那位。
更不用说被朝歌弄得这么狼狈,他都没有起杀心。
要说没点那方面的意思,嘿,他这双毒辣的老眼还没瞎呢。
“杜九!”
顾知礼大喝一声,如影随形的年轻侍卫就冒了出来。
“小主子,请吩咐。”
杜九幽幽地现在徐太医身后,突然出声,把老头子又吓了一跳。
得亏徐太医的胆量已经被顾知礼这半天时间给练了出来,才没直接撅过去。
“你,守在这里,等床上的人醒过来了,与他合欢。”
顾知礼用下军令一样的口气对着杜九说道。
“啊?小主子你这……不是为难属下吗,属下只喜欢姑娘。”
杜九面皮一热,好在他晒得黑,也看不出来脸红。
而且,被顾小将军抱进来的人,谁敢动啊,不想要命了?
依照情形来看,想必刚才两个人已经亲密了一会儿,他瞟见顾小将军的袖口绑带是散开的,头发也松了。
徐太医默默退到一边儿,去给朝歌施针。
“废什么话,又不是要了你的命,待这儿!哪也不许去!”
顾知礼恶狠狠地丢下这么一句,就转身出了门。
他在这里逗留了两日,是该写个折子对皇上禀明缘由了。
欢云楼给他留的这套屋子,隔壁有个单独的小书房。
迅速地写了几行鬼画符一样的字,然后颇为满意地看了两眼,就合了起来,晚些让他的副将过来拿就行了。
写完后,顾小将军又“百无聊赖”地来到了朝歌的房间外。
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也不知道杜九他——
娘的,还真有点后悔让杜九进去。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他也不能随意反悔。
对着外人耍赖可以,对属下就不行了,不然如何立威?
想到他俩现在在一块的情形,顾小将军不禁有些肝火过旺,气恼非常。
听到外头沉重的走来走去的脚步声,里头的杜九眼睛一亮。
“小主子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任属下不管的,这人都快醒了,你还不如一剑劈了我得了!”
杜九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且不说他不喜欢男人,就是喜欢他也不敢动啊。
回头将军一个不高兴,把他阉了送去宫里当太监可咋办?
徐太医刚让人送走了,屋里就他和朝歌两个人,杜九觉得自己多留一会都性命堪忧。
可没有顾知礼的命令,他也不敢出那个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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