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我?”
顾知礼对着老头子冷嘲热讽,丝毫不留余地,也没有任何温情可言。
“知礼,很多事情,其实都是身不由己的。”
上官守抬头看天,院子里的那棵古树,树梢上最后一片叶子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最终落了下来。
他的眼睛已经很老很老了,都快要看不清这上京城里风起云涌的天空了。
年轻的一代在成长,慢慢地羽翼丰满,想要掌控这个曾经属于老一辈的世界。
“好一个身不由己,都是借口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结果如何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顾知礼不再理会这人,拉着朝歌就要越过他去。
他本来没察觉到什么异样,直到老爷子抓住他的胳膊,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血来。
“礼儿,为父说自己后悔了,你能原谅为父吗?”
上官守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做得端端正正,脊背挺得笔直。
他这一生做了无数为国为民的事,却唯独对不起夫人顾南红,和她的两个孩子。
“原谅你?做梦。”
顾知礼甩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
他一直在等一句道歉,等了很多年,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又不想听了。
可能是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真的有什么苦衷,或者,说完这番话就……
“礼儿,站住!为父身边已经没别的人了,你兄长的人此刻都在将军府那边,他…是个很可怕的人。为父有事情要交代你。”
上官守说出的话虽是命令,却带着祈求的语气。
本来想等到过年那天,按照礼制,顾知礼肯定要回来吃年夜饭的。
可他怕自己撑不到了,误打误撞之下,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之前他在府上做的种种,也只不过是给上官泠月看罢了。
这些年来看起来上官大公子无比敬重他,实际上早就架空了他。
“你说什么?”
顾知礼停下了步伐,眯起了眼睛,回头看向上官守。
他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刚才上官守吐血之后,其实他心里就有点触动了。
“让你身边的小公子去后面休息,你和我过来吧。”
上官守看了看朝歌,觉得他的模样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什么人。
可能是真的老了,眼睛也模糊了,看谁都长得像。
“最好,别是你联合上官泠月一起来整我,不然的话,哼。”
顾知礼示意朝歌等他,转身跟向了上官守。
他防备地看着这个老人,确认了没什么花招后,才伸手去给他推那特制的轮椅。
这把椅子还是先帝命人给他打造的,按照西洋人提供的图纸,整个祁国只有他能担当得起如此殊荣。
可惜,殊荣的背后却也是常人无法担负的沉重代价。
“摘星术,最重要的一步,我在这里教给你。这种秘术会折损性命,我根据祖辈留下来的东西,钻研了大半辈子如何能够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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