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利时和欧洲其他的各大报纸上都刊登了这场引发骚乱的葬礼,和云深那张苍白绝望但却美得惑人心魄的脸。
媒体在哀悼逝者,谴责人们不顾一切的好奇心的同时,仍自相矛盾地表示着对云深强烈的兴趣,并把这归结于她美丽的容貌和有着东方特质的优雅外表,并仍然不顾皇室的强烈谴责,继续纠缠着云深。
从葬礼结束后,云深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曲接一曲,弹着“漱玉”。
我找到Ann-Sophie皇后,请求和她单独一谈。
众人退去后,我再一次单独面对着这位高贵雍容的比利时皇后。现在的她只像一个刚失去儿子的,哀伤憔悴的普通母亲。
她缓缓地开口:“当年你的姐姐夺去了比利时一位储君。但我仍要感谢她,因为她让我的儿子拥有了十八年的幸福,并给了我一个最美丽的孙女。”
“那么陛下是否同意,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保护他们唯一的孩子不再受到类似昨天的伤害?”
“请说下去。”她沉默片刻,抬起褐色的眼睛,探究地注视着我。
“您知道Gisèle在父母去世后所患的抑郁症并没有完全复原。而目前在欧洲,媒体的纠缠和民众的好奇,只会增加她的病情。因此我建议安排她暂时离开,在没有纷扰和注意力的环境里休养一段时间。”
“你想带她去哪儿?”她静静地问我。
“回中国。我计划陪她做一次长时间的旅行。两个月以后,我会把健康的她完好地还给您。”
“你的工作不是一直非常忙吗?”
“现在,工作不是最重要的。”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地开口:“年轻人,当我看到你抽Gisèle那一耳光时,我就知道,你或许是这世上最懂得如何保护她的人。”她顿了一顿:“Gisèle是我最钟爱的儿子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她也是这个王朝唯一的公主。她已经离开着个宫廷和国家太久,两个月以后,我不希望,比利时的国民也不希望,她再离开。”
我回答:“两个月以后,她再不会离开您。”
她注视着我:“另外,我要你的一个承诺。”
“请讲。”
皇后那双与云深同色的褐眸里目中充满复杂的内容:“Gisèle刚刚十六岁,只是个孩子,并不懂得属于成年人的感情。所以这一路上要麻烦你费心保护好她,别让她在失去父母之后,又经历不成熟的情感造成的痛苦。”
我心中一凛,面上却保持着平和镇定:“我是云深的舅舅,不会让任何人在她还没成年的时候把她拖进不恰当的感情里。”我加重了“舅舅”这个词。
皇后缓缓一笑:“靖平,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我和云深启程回中国以前,在便衣的护卫下,悄然去了一趟她父母的陵寝。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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