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一天一夜,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现在才醒,醒来后,他到草场上散步,借助清新的风,把一身的酒气吹得彻底干净。
他悠然踱着小步,昨日满脸的醉红已经消褪。他脱掉了昨日穿的一身黑,换上白衬衣白裤子,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一抬头,他也看见了许超强和蓝妮,他的双眼迎着阳光眯起,射出骇人的凶光。
昨天拼酒输了一场,他对许超强和蓝妮的仇恨更深。
蓝妮主动打招呼:“蒋总,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醉死了,正准备为你办丧事。”
蒋洪运轻描淡写地说:“我昨天累了,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现在精力充沛,我会长命百岁的,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不得好死。”
这番话分明是为昨天比拼喝酒失败而遮掩。
许超强含蓄地挑明:“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在哪里休息,就在哪里起飞。?”
蒋洪运看着远处的跑马岭,仿佛看清了跑马岭蕴藏的万吨翡翠,凶狠地说:“只有我才能飞上跑马岭,它只属于我,谁跟我争夺,谁就会栽跟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下地狱。”
蓝妮说:“看来你还是想赶我走。”
蒋洪运说:“我们骑马比赛,你输了,就不要跟我争跑马岭了。”
蓝妮指着许超强:“跟昨天一样,他代替我出战,你是真男人,就敢叫他输得心服口服。”
蒋洪运同意,说:“许先生,你若是输了,请督促蓝小姐不要跟我争了。”
许超强说:“一言为定,我们比拼骑术,看谁领先。”
看来不仅酒场是战场,人生处处是战场,不见硝烟,硝烟其实时时升起在人心里。
争战的硝烟熏黑了人心。
人心看不见,但可以从每个人的言行上体现出来。
蒋洪运处处要压倒蓝妮,他是富二代,从小喜欢骑射,在赛马方面,他很自信,这些年来,他参加过很多国内外的骑马比赛,成绩斐然,得过一次冠军,得过亚军多次。
他听完许超强的话,嘴角翘起一丝笑意,他打电话给他的手下,吩咐他们把他最好的马牵出来。
不一刻,一匹马被他的手下的工作人员牵来了。
这是一匹产自土库曼斯坦的阿哈尔捷金马,它高昂着头颈,眼睛明秀,四肢强健有力,全身披着枣红色的细毛,迎着阳光,细毛闪着红光。
蓝妮和许超强被这匹马吸引住了。
蒋洪运得意地若言若唱:“太一贡兮汗血马,流红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行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
他唱的是一首汉武帝赞叹汗血宝马的古歌。
蓝妮听不懂,问:“这是一匹什么马?”
蒋洪运得意地说:“这是产自玛尼格碧山中的卧槽泥马。哈哈,卧槽泥马,卧槽泥马。”
许超强把嘴附到蓝妮耳边,低低地提醒:“这其实是汗血宝马,姓蒋的故意说是卧槽泥马,这是在骂你。”
蓝妮岂能不知?玛尼格碧就是妈的个B,卧槽泥马就是我抄你妈。
这是一种谐音文化现象,是一种从远古延伸到现代社会里来的迷信。谐音文化用同音的错别字取代原本的正字,代替迷信者抒情。
蓝妮被蒋洪运的谐音激怒了,她故作不知,装出一副笑脸,对蒋洪运说:“好好,卧槽泥马,卧槽泥马。”
蒋洪运春风满面,却又反唇相讥:“卧槽泥马,卧槽泥马。”
咴咴咴……蒋洪运的那匹马长啸起来,仿佛对二人用谐音相骂的语言暴力很不满,发出了强烈的诅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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