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摒退。
这名中年男子就是许超强要找的银行家,他刚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许超强就神奇地出现在了他的床边,正悠悠地抽着雪茄。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银行家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出枕头底下。
很明显,枕头底下藏着手枪。
然而没等他来得及抓枪,许超强以雪茄代刀,飞掷而出,一点雪茄的红火射中了他的手掌,他的手本能地一缩,像触电般地收了回来。
银行家瞪大了双眼,呼吸急促,他借着窗外的摩天大楼射来一丝丝灯光,才大致看清了眼前想要杀他的人的模样。
来人长得颇为帅气,身材适中,年约二十四、五岁,披着黑色的风衣,头上戴着绅士礼帽,眼睛上戴着墨镜,这副模样酷似《上海滩》里的许文强。
银行家惊恐万状地问:“你想来杀我?为什么?”
许超强又点燃了一根雪茄,慢吞吞地抽了一口,说:“你问了两个问题,一问我是人,还是鬼?二问我为什么想杀你?你是死人,我不回答死人的话。”
银行家又把手伸向枕头底下摸手枪。
但许超强出手更快,抢在手枪被摸出之前,只见一点雪茄的红光像流星划过半空,嗖,雪茄的背后跟着飞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光一闪,雪茄还没有落地,银行家的咽喉上就已中刀,殷红的热血狂喷而出,像一束红焰绽开。
小刀之快、之准、之狠,当真如古龙小说《有情剑客无情剑》中的所言: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许超强缓缓转过身,一步、两步、缓缴跨出第三步,接着,他就听到另一间房里响起了人声。
那是一个女人发出的惊叫声,那女人是银行家的妻子。
她抱着她的几岁大的孩子睡得正香,被丈夫房间内的说话声惊醒了,她拚命地呼喊着丈夫的名字:“鲍比,鲍比,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她的喊声未完,一道刺眼的光芒射进她的房间,许超强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手上又多了一把小刀。
这女人仿佛明白了,惊叫着问:“你是魔鬼,你是不是已杀死我的丈夫?”
许超强掂了掂手中的小刀的份量,说:“对,你丈夫做恶梦,梦见恶鬼了,我就是找他索命的恶鬼。”
那女人痛苦在呐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她一边呐喊,一边打开手机。
许超强本来是不打算杀她的,考虑到她给自己带来不安定的因素,不得不对她下手,此时,他不容多想,轻轻说了句:“大姐,对不起了,要怪只能怪你丈夫不仁不义。”
说完,他把小刀温柔地飞掷而出,飞刀插进了女人的额头上。
咚,女人手中的手机掉落到地,女人垂下头,没有了呼吸和声音。
她仿佛沉沉地睡去,还怀抱着她的几岁大的孩子,那孩子的面庞英俊,长着齐耳的褐发、额头饱满,高鼻子和浓眉之间突然睁开了宝蓝色的眼睛,看着许超强,吓得哇哇大哭。
许超强在心里盘算着,这银行家买通杀手,杀害了自己一家四口,自己已杀死了他和他的妻子,要不要再杀掉这孩子呢?
短暂的思忖后,他深深地叹息一声,对孩子下不了手,算了,他杀银行家一家两口,补偿他一家四口的冤屈吧。
他转身离去,向哇哇哭闹的孩子鞠了一躬,在流浪乞讨的两年多的岁月中,他总是欲哭无泪,却从未流过泪,这次眼泪却真真实实地流了出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已无奈地踏上了江湖。
第一次杀人,他不知是喜悦,还是悲哀?然而最终留在心里的是悲哀多于喜悦。
他恶心得直想大口大口地吐血!
就在他踏出别墅大门的刹那,他听到银行家的仆人起来呼唤主人的声音,他心里想:那仆人不会不管那失去双亲的孩子!
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许超强一想到这里,蜇伏在心底的痛苦得以一丝丝减轻,内心略略感到了些许欣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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