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上脱了开来,驼在她的肩上。看来那鬼今晚是看上她的新婚夫君,想就这么三人一起入了洞房。她本不想招惹是非,如今也没得法子,总不能将就这混物就洞房花烛了去,总归是学了些皮毛的本事。
夏染思虑了几分,便趁着四下无人,扯了盖头,起身来到镜子前,倒把女鬼看得真切。只见她脸上长着大大小小尸斑,流着黄脓,和着腐臭味扑鼻而来。好不恶心。
这样无害人之心的鬼怪该是好打发的,利落得从案上取了张黄纸,咬破指尖,匆匆画了个符咒,暗念了句
“急急如律令,散!”
须臾间,那鬼果真就消失殆尽,想来是碰了钉子躲了外面去。
“娘子方才在做什么?”
或许刚刚做了亏心事,被人抓个正着,夏染情急之下,就将黄符捏做一团,扔进取暖的炉子里,慌慌张张,就错将青梨镂错漆木架上的一个巴掌大的青瓷玉罐给打碎。
“碰——”
那青瓷瓶应声着地,碎的七零八落。映着这莹白的月光,折射出色彩斑斓的光晕。夏染手足无措着呆愣着,方才没注意,如今才发现这架案上大大小小存放着数十个大小颜色不一的瓷瓶,看着轻巧细致,想来是他的收藏,只是
“对不起。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
慌忙间便蹲了拿着手中的帕子去拾,唉,这可如何是好,新婚第一天便砸了夫君的心爱之物,还想着为他除凶避煞,难道自己是注定得天煞孤星。
那人行了几步,一股温润的药香扑鼻而来,伸出修长得五指并拢得握住她的手道
“别捡了。这些只是普通赏玩的瓶子,并无大碍。”
一句话,把她逼得面红耳赤,不知道是因为他言语里的脉脉含情,还是他的指腹温暖细腻,就着这摇曳生姿的红烛,把彼此看得清明。
“小心伤着手。”
他的声音酥酥麻麻,如沐春风,就这么肆无忌惮得撞进她的血肉里。心生欢喜,屏住呼吸,抬眼间,一颗心就此堕入凡尘,轻尝情爱。
苏司珩生得一副好皮相,脸色苍白有几分孱弱,温润带笑,清亮深邃的眸子,薄唇轻启,英挺的鼻子,一头玄色长发用冠玉束了起来,该是个温柔多情的人,眉眼却掩不住得风流,竟比她那人人称京城翩玉公子的表哥还要胜上三分。
细看之下,也就是风水面相不好,气虚弱,想来也不是福寿绵长的主。
就怔怔地盯了他好会儿,两厢无言的窘迫良久,窗外清风徐来,吹起她鬓边的羽凤对钗,佩环相扣,琤琤作响。
那人呲的一声轻笑,一只骨节分明的冰凉的手覆上她滚烫的脸庞,言语间竟是戏谑
“喝酒了?怎么醉的这般厉害。”
男人的话像一根细软的羽毛,轻搔着她碧玉无暇的面容。像一壶温了千年的美酒,撩动着她波澜不惊地内心。卷卷情深,悱恻缱绻。
“……”
夏染不言,脸颊边的冰凉温度烫的她清醒过来,下一刻,又陷入了无法自拔得欣喜中。他怎么能这么好看。但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沦落到要娶她呢,难道是因为他的气运太短?
那人执了夏染的手,一手掀开晶莹透亮的翡翠珠链,一手温柔得将她牵至内室,依着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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