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往后翻,发现每二十年就会重新出现一段相似的记载。
也就是说,每隔二十年就会有一个女人被埋进城墙里,保佑“不落城”城城繁人兴。
不落城自从城墙建成后,便可抵御风沙,自此成为繁荣的城市。所以,繁荣的身后究竟埋了多少女人?
那座城墙中,是她们的尸骨砌成,她们是受害者,却无奈地保护着那群加害者。
重漪不敢想,她在幻境里听到的声音竟然还有稚嫩的女童声……她,也是被献祭者之一吗?
在场四人不由自主地沉默了,没有人会想到,竟然会有丧心病狂者用活人筑墙。
鸣九收起琵琶,问:“现在还剩一个问题,既然城墙已经全部铸成,又为何每隔二十年都会进行再一轮的迫害。”
“如今不落城中藏着的鬼怪,是那群受害的女人吗?”
再多的信息,重漪也不知道了,她摇摇头,说:“现在尚未可知,但是证明了,我在幻境中的经历都是真的,是她们所经历的。可她们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
又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几人陷入沉思。
“沙沙——”
脚步声让辛玚顿时警觉起来,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微皱眉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在典藏馆的角落中,露出一截灰扑扑的衣角。
他放缓脚步,悄无声息地绕到那人的背后,猛地踩住了他的衣角。同时,掌心轰出灵力,问他:“什么人!”
那人猛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膝,身体不安地颤抖着,道:“别杀我,别杀我。”
身上鬼气萦绕,原是个鬼。辛玚冷哼一声,松脚,垂目问:“你是个鬼,我如何杀你。”
鬼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里带着些怯意:“我死了……”嗫嚅着唇回忆了良久,才喃喃自语:“哦,我好像确实死了,被绣娘亲手杀死的。”
他慢腾腾抬起头,脸上几分不经世事的单纯,道:“我死了多久了。”
这张脸?
辛玚瞳孔骤然紧缩,皱眉凑近盯了他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是不落城城主。”
剩余几人也好奇地看过来,鸣九惊讶道:“真是他。”
就是那个占卜出用女人填墙可以保佑城繁人兴的初代城主。
春夜从书架的最后一本城志中找到了历任城主的名字,其中已极大的篇幅介绍了这位带领不落城走向辉煌的城主。
她颇为不确定地补充道:“唐悟,英年早逝,逝世时二十八岁。”
重漪抓住他话中的关键词,快步上前问他:“绣娘是谁,为什么杀你。”
也许是因为死的时间太久了,他的神志不太清醒,反应半天才理解她的意思,慢吞吞说:“绣娘是我的妻子。为什么杀我……我不太记得了。”
就知道,记忆中她很恨他,歇斯底里地逼问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死的是谁呢?
唐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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