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帝派了宫人来,却没准许携带仆从,向楠坐上软轿,晃晃悠悠地被抬了过去。
他扣着轿沿,不详的预感像藤蔓缠上心头。
丝竹管弦靡靡之音入耳,皇帝的寝宫里馥郁芳香,浓厚的香味呛得人难受。
向楠被放下后,宫人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明黄的帘子后依稀有个人影。
向楠跪下,行了个大礼。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七皇子,起来吧。”
许久未见,沈帝的嗓音带了些许沙哑和疲惫。
“不知父皇急诏儿臣和几个哥哥回来所为何事?”
向楠想着楼笙南不怀好意,便单刀直入,也不废话。
“朕近日观星象,帝星逐渐黯淡,怕是朕大限将至,叫你们几个回来早些吩咐后事罢了。”
丝竹管弦之声闹得向楠有些烦心,空气中香味馥郁,他逐渐有些晕晕乎乎的,明黄的帘子后似乎多了一道身影。
硬撑着咬了咬下唇,灵台稍微恢复了一丝清醒,试着宽慰了几句。
“不会的,父皇洪福齐天,定会长命百岁的。”
“只是父皇往日从未耽于享乐,怎么如今却听起这些靡靡之音来了,实在……”向楠脑子越来越昏沉,眼前的一切像是个万花筒似的,香气乐声把脑子搅成了乱麻,迷糊间他竟仿佛看到了楼笙南的脸。
困意一阵阵袭来,眼皮子上贴下合,向楠用手撑住地板,才不至于昏了过去。
他咬着牙,可算明白了这里有问题。
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喊道:“来人……”
气若游丝,无人应答。
“父皇……”向楠不甘心,将希望放在了皇帝身上,只是明黄的帘子后走出一人,那香味愈加浓厚,勾着缠着往鼻子里钻。
迷糊间,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对方紫色的衣角一闪而过,浓重的兰花香让人陷入无意识的昏迷中。
楼笙南抱起地上已经昏过去的少年,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手指抚过唇瓣。
“我都让殿下好自为之了,还这么不知防范。”
丝竹声悄然停下,他抱着少年走至台上,随手将龙椅上的皇帝往旁边一推弄,“咚”地一声径直倒在了地上。
双眼呆滞,不像个人,倒像个玩偶般。
楼笙南坦然地坐在龙椅上,将少年放置在自己怀里,左手抱住免得人掉了下去,右手抚摸着龙椅凸起的纹路,表情愉悦。
他点了点少年的鼻尖,心情很好。
“你可知我对你有多好,你的几个兄长就没你这么好命,还不是念在你对我一片真心。”
光是点了点还不够,他恶劣地捏了捏少年的鼻子,看着少年因缺氧逐渐泛红的面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他像个初入世事的孩童,好奇地探索着少年的面庞,在喜欢的地方流连摩挲,直到消磨完过剩的好奇心。
“还是睡着的时候惹人喜欢。”
他从怀中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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