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我只有七、八岁的样子,颉利还是那个纯真的少年,兰诺伊还是那个笑得甜美的小公主,我们三人欢跑在青青草原之上,身后跟着两匹活蹦乱跳、摇头摆尾的雪狼。
“御风、御鹰,快点啊,兔子……兔子……”
听到命令的御风、御鹰冲进草丛深处,瞬间不见了踪影。紧接着阴云密布,咄吉狂笑着从草丛中缓步走出,他的左右肩膀上,各挂着一匹雪狼,雪狼硕大的身躯随着风左右摇摆,恍惚成了他的狼茸大氅。
心痛难忍,我不禁呜咽出声。
突地,觉得有人在推我。
缓缓将眼睛将开,红拂焦心的看着我,“夫人,又做恶梦了?”
忆及梦中情景,眼睛无由一红,示意红拂扶我起来,歪身靠在简易的行军床上。
小心翼翼坐在我身边,红拂问道:“夫人梦到了什么?”
“御风、御鹰。”
“夫人很喜欢它们?”
声声道尽怀念,我将得到御风、御鹰的经过细述了一遍。
红拂恍然大悟,“难怪颉利不许任何人谈及此事,原来他和夫人将雪狼看作成你们的孩子。他保护孩子不力,唉……最痛苦的肯定是他。”
“想当初,御鹰随着我回到长安,在山中为元霸捕获猎物为食……别看它天性凶残,可一见到我就摇头摆尾的在我脚边轻嗅。让御鹰回草原一来是为了保护颉利,二来是为了让它繁育后代,可万不想……万不想被人制成了大氅。”
“咄吉此番作为一举两得,不但清除了保护颉利的雪狼,更以此打击颉利、挫颉利的傲气。”
“一举两得?”我轻哼一声,又道:“咄吉是够狠。但他忘了一句话:过犹不及。他以为这样能够打击颉利,从此让颉利一蹶不振,可万不想造就了颉利阴暗不明的脾性,造就了颉利要爬上最高权位的野心。”
“夫人,过去的都过去了,御风、御鹰的死虽令人痛心,但何曾不是老天要故意断了你和颉利之间的情分?管他颉利如何夺咄吉的权,那是他们的事。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拿到解药,想办法回到太原。”
原以为颉利会很快追上我们,但五天了仍不见颉利的踪影。倒是咄吉勿勿的带着残余人马赶往都斤山去了。
这一日,我和红拂正在分析如云、如月为何也没有追上我们的时候,兰诺伊似一阵风般的跑了进来,“观音婢,快,哥哥来了,哥哥来了!”
我和红拂眼睛一亮:解药来了。
随着马蹄声阵阵传来,茫茫天地之间,颉利一马当先挥着马鞭,不时的和左右相迎的士兵打着招呼。那脸上未见奔波的疲惫,倒显得意气飞扬。
行至熊熊燃烧的篝火之旁,颉利潇洒的跳下马,将手中的马鞭丢到了紧跟着跳下马背的额吉多手中,接过另外一名军人敬上的酒,大口的饮下。
额吉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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