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冒烟的喉中,如饮冰雪琼浆,甘美异常。
忽然,河岸噗通数声连响,水花四溅,一人骑马来到河畔,并不下马,而是挥动马鞭,直接驱马跃进河里。
蹲在岸边灌水的众人猝不及防,被浇了个透湿,目瞪口呆地看着此人在河中剥了衣裳,只剩下贴身的短裈,畅快大笑。
裴景耀最先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呕出刚刚咽进喉咙的河水,“武延兴!你爱喝马尿,没人管你,别带上我们!”
武延兴傲慢地瞥裴景耀一眼,轻哼一声,卷起脱下的外袍擦洗身体,迟迟不肯上岸。
众人不由作呕,暗骂武延兴厚颜无耻,倒空水囊,挪去上游处灌水。
裴景耀怒气冲冲,走到柴雍身边坐下,呸呸几声,咬牙切齿。
“行了。”柴雍笑了笑,靴尖踢踢裴景耀,“等把经书送到西州,我们就算立下大功,回了神都,只等升官发财,荣宗耀祖,再不是昔日游手好闲、让人耻笑的纨绔了,到时候神都小娘子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争着嫁你,喝点马尿算什么!”
裴景耀冷静下来,深深吸一口气,敛起怒容,笑骂:“你才喝马尿呢!”
他家世勋贵,虽然顽劣年少,也知分寸。
翌日,武延兴悠悠转醒,又有力气骂人了。医者说他已无大碍。
官员们不敢耽搁,一面派快马去柳城报信,一面准备启程。
从神都出发时,武延兴只是个不起眼的外戚。还未抵达目的地西州,已近古稀之年的太后在洛阳君临天下,改元称帝,武氏族人鸡犬升天,武延兴是女皇伯父一脉的子弟,也被封为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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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闷,武延兴觉得自己当众羞辱了柴雍,扬扬自得,在胡姬雪白的胸前揉了一把,不耐烦地催促柳城县令:“这柳城难道找不到一个会西凉舞的舞姬?”
押官以为平安出了沙河便可万事无忧,哪里想得到武延兴会跳进众人灌水的河里洗澡?
武延兴见他们不理会自己,酒意上头,忿忿不平,斜睨柴雍一眼,转头看着县令,道:“柘枝舞、胡旋舞、达摩支舞……我在长安、洛阳早就看腻了,要我说,还是西凉舞更有风情!你们这里有没有西凉女奴?让她出来跳支西凉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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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武延兴的气焰一日比一日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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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干旱少雨,一年中有半年河道是干涸的,城里的河流是人们为灌溉挖掘的沟渠,并非天然河道,沟渠的河水是引来的冰川融水,水下冰凉刺骨,炎热天气里下河极易抽筋。
官员们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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