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家常。曾致房里的玳容、玳空和曾琨房里的玳铭、玳礼四人用小短棍摆着下镇子棋。玳林与曾敏房里的可儿是刚成亲的小两口子,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不知在说什么,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他们新婚的甜蜜劲儿还没过去。
宝菱昨日还坐在学堂里读书,今日却只能坐在偏房里和这些人一起候着。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从来就是一个下人,比起他们,自己所享受的待遇已经够好的了,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课间休息时,宝菱赶紧提着小暖水壶过去了。
她仔细着给曾珏递上茶水,再递上点心,曾珏吃的时候掉了些渣子,她就用小帕子拢了起来。曾珏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她,还给她递一个,要她吃。
她直摇头,她不想吃,也不敢吃他递来的,若被夫人知道了,估计又要训斥她一顿,非得问到底是谁伺候谁不可。
坐在后面的曾致看到这一幕,看到宝菱如此细心伺候着大哥,心里莫名地有点酸,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他自己也并没有察觉出来。
到了下午,宝菱开始认真地跟着徐昌家的学做鞋面了。她从小受她娘的熏陶,这方面可是她的强项,徐昌家的一个劲儿的夸她心灵手巧,可是出自内心的。
晚上,待徐昌家的与温福家的都回家去了,她就摊开书本,温习功课。有了近两年的坚持,她已经习惯了一到这个时辰就坐到桌前温习功课。
她在想,虽然不能再去学堂,也不能得到陈先生的教诲,但自己不能就此放下了。她相信,哪怕是靠自己的领悟力多看看书,也会受益不浅的。
第二日下午,曾珏要上街市买东西,宝菱与玳安、玳林都跟了出来。
一到街市,就看到处处张贴着官家告示。他们靠前一看,原来是皇上下诏要建皇家园林和偏宫,急征劳役,每户人家必须出一个正当年的男劳力来为朝庭效力,只管吃住,没有工钱。下面还附上农户要按田地多交一成提留和商房要多交一成赋税的细则。
宝菱立马想到了自家,爹还病着,家里只有哥哥宝青一个正当年的男劳力了,可是嫂嫂才刚生娃,家里还在镇上开着饭馆子,这一下家里岂不乱套了!
曾珏见她脸呈焦急,就猜得出她应该是在为家事担忧。
曾珏用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写字的手势,意思是叫她写信。
“大少爷,不行的。夫人说了,一年只能写一次家书。”宝菱心里一直牢记着夫人的话。
曾珏沉思了一会儿,又打手势叫她写,然后指了指玳安,意思是让玳安偷偷地帮她送,不经过林管事的手。
玳安向来把曾珏的话当圣旨,他立马点头,说:“宝菱,你写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宝菱虽然还是不太敢这么做违背夫人的事情,可她真的很担忧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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