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也不想地就是一句‘有道理’。”
“……”
季韶还记得,那时候他很喜欢听江廖音讲述旅途里的风景和见闻,为了听故事宁愿天天嗑药也不舍得赶他走。
那时谁想得到,故事里的风景后来他们都能一起去看。
“要我说这济园就最合适不过。”
纪寒景感慨得顺口,嘟嘟囔囔地说出些多余的话来,“其实在这儿求婚最有意义了,还费那么大劲找别的地方干嘛。”
季韶抬头看了他一眼,“其实在这儿干什么?”
“……”
纪寒景一个不防说漏了嘴。想转移话题,被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压力超大,硬着头皮圆话,“我,我说戏里的,哈哈。”
“你尽管说实话。”
季韶说,“后果我来负责。”
纪寒景只得和盘托出,“江廖音让我帮忙找合适的场地来着。说是打算明年五月,跟你求婚的时候用。”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过去的暑假里,我们那次一起吃饭,你去洗手间的时候。”
季韶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那晚他当然记得。
他自己迷了路,回到家发了烧,意外地复药后又到了实验室,之后又辗转到济园,再之后又去了江宅。短短几天的时间,过得像几年一样漫长。
可江廖音始终都能找到他。每一处。像是循着命运指引的踪迹,无论他去哪里,都能被找到。
他说累了,怕了。说想要停下来。
江廖音说别怕,我在。说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原来在他质疑两个人的感情,质疑自己爱与被爱的能力,质疑这一切存在的意义的时候,江廖音已经想要许给他一个永恒的承诺。一个两人共同的未来。
季韶沉默了许久都没再出声。纪寒景摸不清这什么情况,也不敢乱说话。直到江廖音回来,“聊什么呢?”
纪寒景心虚地站起身,跟他随便扯了几句就借口准备上戏火速离场了。
“园子里的石榴熟了,刚刚佟叔打下来几只要我剥给你尝尝。说是很甜。”
江廖音捧着硕大的石榴果实,双手都被占住,没法儿抱他,就拿额头抵了他一下,笑着问,“发什么呆呢?不想吃?”
“……想。”
季韶嗓子有些哑了。目光触及他眼底温顺柔和的笑意,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那走,去切开尝尝。”
江廖音到小厨房找了把水果刀,洗干净石榴小心地划开薄薄的外皮,把里头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石榴籽拨到干净的碗里。
季韶同往常一样不用动手,靠在旁边看着他认真地做这些小事。心里软化的部分还在持续塌陷,渐渐露出底下被埋藏得最深,却最真实的部分。
在最初陷入恋情的时候,他其实有过两个人永远在一起的想法。这很正常,每个陷入恋爱的人都会想到。但也只是一个想法,仅此而已。
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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