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客栈并没有显眼的招牌,招待的大多的老客,脾气泼辣的老板娘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俩,又把慕容恪付的银币用牙齿咬了又咬,以查验真假。
虽是费了一番周折,房间倒是挺宽敞,通风也好,关键的是,老板娘完全不过问客人姓名。
“夫人,”在无人的时候宇文广不称呼慕容恪容妈,宇文广换上村汉的衣服,“您先歇息,我进城打探一下。”
慕容恪真的累了。这躺旅程漫长而令人疲惫,况且她年纪也已不轻。
房间的窗户面向一条房屋之间的小巷,恰可看见港口,她目送宇文广快步融入熙攘的人流。
她决定稍作休息。
在她尚未走到床边的时刻,“砰砰砰”传来敲门声。
慕容恪断定这不是宇文广也不是老板娘,宇文广刚进城,而老板娘似乎不会这么无礼。
她才刚下船不到一个时辰,这里显然又无熟人。
无法分辨是敌是友,来的似乎又太快了些。
“等等。”她一边应声,一边赶紧用斗篷裹住自己。那把匕首躺在床边桌上,她匆忙拾起,然后打开门栓。
门口是个中年的男子,金色环甲被黑色披风裹住,是官家的模样。
男子见她手中利刃,便拱手笑着说:“夫人,您不必如此,我是奉我家主子的命令,特来请您叙话。”
“你家主人?你家主人是谁?”慕容恪注意到那男子衣服上有个灰色蜘蛛的徽像,心里暗叹不好,这是光明城的皇家内卫,内卫专做一些见不得光之事。
自己刚一下船,难道已被内卫盯上了?
一时半刻便找上门来。
光明城繁华昌盛的外表下暗流深不可测,慕容恪几乎替自己夫君担心起来。
“夫人,您去了便知道了。”男子不亢不卑地说。
“你知道我是谁?”慕容恪问。
“不知道,主子没说,我们从不多问,”男子如实回答,“主子只是吩咐带您去见他,而且绝不能让您受半点委屈。”
慕容恪点点头:“你在门外等,我换件衣服。”
她在水盆里洗了手,又用干净的麻布擦干。她的手指仍然僵硬不灵活,她好容易才系上胸衣,又在颈间系好那件褐色的粗布斗篷。
内卫找上门来,这让她起疑,他们若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不通知自己丈夫步扬尘,而夫君可是正兼任着光明帝国相国的显赫职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许多问题的答案,哪怕是犯险,恐怕也只有自己去闯。
官家男子为她准备了马车。动身出发时,已是万家灯火。
载着慕容恪的马车直奔光明城皇宫对面的黑堡而去,这里是内卫的兵家重地,慕容恪隔着马车窗帘看着自己在黑堡穿行,她判断,见她的这个人有着不凡的地位。
马车停住,在男子的引路下,慕容恪进入黑堡最高处的大厅,诺大的厅堂装饰考究奢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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