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临沂境,经常可以看到游弋在山林中的鬼魅身影,护送军兵的原则是,敌不动我不动,靠近了就以弓弩威慑……队伍行进到大军营区外围,哨位望楼密布,也就不再担心外敌了。
杜公才的到来并不想引起什么风波,便收起令司发给的文牒,只用韩浩给的文书,自言是韩家的门客,过来处理一些必要的交接公务。这个身份致使他们不能靠近核心营区,只能在外围落脚,正合心意。随之而来的,探听消息成了麻烦事,因为各处巡逻得紧,安抚司晓谕所有人家,任何军情都严禁讨论,凡有外乡人打探者,报之有司。
这时候就要朱倬带着家丁去找熟人了,相州禁军的一个军官张琼。
像许多大家族一样,韩家也有爱武之人,通过武勋进仕途也是个好办法,尤其是文武兼备,更是受朝廷重用,所以儒将一词,在高级军官中并不少见。但是吧,打仗毕竟要死饶,真刀真枪闯功业,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战场上刀箭无眼,残疾、死了都是重大损失,哪个当爹当娘的不得哭?
故而,想让儿孙们建功立业,一定要有人帮!有死士为他儿子开路,有死士为他儿子挡箭……收买拉拢人心以为常法,发掘提拔优秀的青年将领更是常事,总之,大家都喜欢有冲劲儿、有能力、又听话的人,这便是派系。张琼就是一例韩家推荐的青年将官,互相成就吧!
打听到张琼的驻地,乔装成兵卒的朱倬便去秘访,张琼收了书信确认是韩家派来的人,便殷情邀坐。
“朱郎官来寻我,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实话跟你讲,我们要绕开官军的眼线进城。”
张琼眼角抽抽,“这是韩君的意思?”
朱倬压低了声音,“要进城办的事不止一件,还有太尉的委停”
啊?张琼愣了,“哪个太尉?”
“职位最高的那个。”
腾得,张琼站了起来,“高太尉要办事,还要找我吗?前营好多将官都是他的门下!”
朱倬道,“人多嘴杂啊!没有人知道我们来了,岂不更好?”
“可是…这…”
“这也是韩君的意思。”
“好吧~也不是什么难事。”张琼重新坐下了,“大军虽然推到了前线,也叫阵打了几场,的好听是互有胜负,难听点儿就是城守坚固不克。”
朱倬奇道,“我听闻开始时不是挺顺利的吗?官军火器齐出,打得贼兵节节败退?”
“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咱们使用火器是压制住了贼兵,但郎官一路走来也该明白,道路看坎坷运输艰难,之前我们是以承县为后背,突破贼兵的山林封锁,他们后退就变成了咱们进山林,百多里的艰涩山路,运输补给非常困难,屡遭贼兵队偷袭,不得不分出兵马沿途保护。”
朱倬奥一声,“那咱们火器还够吗?”
张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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