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坚强,锲尔不捨就是坚强。”
沥川从里面挑出了一个最大的:“可不可以只买一个苹果?”
我的脸立即白了。
我们买了一些蔬菜和水果。沥川的营食清淡,控制得非常严格,而我的口味很重,无辣不欢。为了让他不必每天特意做一份只有我才吃的菜,我也学会了清淡。可他执意要买些辣椒。就是那种四川人喜欢的海椒。
我瞅了瞅沥川,他的表情很古怪。那种你只有在外国人身上才会看见的尴尬的神色。
“我太不合格了,我才是假冒伪劣!”
“你父母会同意吗?”
沥川到这里的头一天就开始做清洁。每天都要洗碗,洗锅,洗锅盖,连酱油瓶也不放过。然后擦桌子,拖地板,洗马桶,倒垃圾。我戏称他为“清扫狂”。他说德语里真有这个词,叫“Putzteufel”(清扫魔鬼)。沥川还将清洁的范围扩大到一楼的整个楼道,受到左邻右捨的一致好评。
她在我身上号啕大哭了十分锺,泪水淋湿了我的衬衣。
老板娘愣了一下,点点头:“可以。这个挺大,我得称一下。算了,两块钱你拿去吧。”
“但我不坚强?”
“Honey,好些了吗?”他捧住我的脸,讨好地笑,“对不起,不该开这么大的玩笑。你真的是‘咕咚’一声地倒下了。
“Honey——”他将我从床上拉起来,紧紧地拥抱我,“天下没谁比你更合格了。”
“难怪这么多年你都不理我!”
“这很正常,你又不用拐杖。”他企图安慰我。
“昨天有个人给我打电话,是你接的,对吧?”
结果在卖辣椒的地方,沥川被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婶拦住了。
我作色要怒。
“你?”他拧起眉头,“大白天做了一个梦?”
接着他又详细地向我解释了一个又一个医学名词,还把常用的药拿出来给我看。
“有,不过我没提。一提你准觉得潘金莲是个坏女人。”
“我向来买一件是一件。这里每一件衣服都很合身,有一大半是量身订做的。特别是裤子。”
僵持几秒,沥川轻轻咳嗽了一下,然后,很大方很慎重地伸出手,和那位大婶握了握,很真诚地对她说:
末了,她情绪终于稳定,我们跟她握手告别。沥川将苹果塞到我手上:“两个女人就是一个言情片,不管认识不认识。
“你把这苹果吃了吧。”
这对钛合金的双拐是按照他的身高订制的。黑色的手柄,天然钛色的光泽,轻若无物却无比坚硬。
“不行,一人一半,要不我明天再去买个衣柜。”
我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
“你的衣服这么贵,得小心存放。我的衣服都很便宜,随便塞哪里都可以。”
“好好的吃什么苹果?”
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哥哥。”
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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