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色:“这种话,莫要再说。”
陛下还是护着常青,毫无理由地偏袒。
林劲仍旧有所顾忌:“若她是为了池修远而谋――”
燕惊鸿厉声喝止:“够了!”
林劲心下惊颤,闭嘴不言。
“朕最后再说一遍,”燕惊鸿的眸微微眯起,冰寒慑骨,“朕只要她。”
只要她,不要江山社稷,不要位高权重,大燕的君主,已入了魔,唯常青是从。
子夜三更,西郊林外十米,东南方向,灌木丛生,人影缓缓临近,女子转身:“来了。”
没有掌灯,雪夜的天,星子稀稀朗朗,只有几颗,十分昏暗,只能依稀辨别女子身影曼妙,穿着黑色的披风,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见她精致的轮廓。
来人,身形高挑,也是个女子,撑了一把油纸伞:“何事?”
嗓音微凉,染了夜里的寒,正是常青。
女子背身相对,说:“侯爷有命。”
才时隔一月,池修远便沉不住气了,夜莺声啼,便是他在召她。
常青神色淡淡,波澜不惊:“侯爷要我做什么?”
女子转过身来,稀稀朗朗的星子打在她脸侧,容貌十分妖艳倾城,她说:“助我入宫。”
常青沉了沉眼,眉宇紧凝:“你入宫作何?”
女子回道:“为博圣宠。”
为博圣宠……
池修远好生贪心呢。
“咚――咚――咚――”
三更声响,夜深人静,凤栖宫的殿门外,重重守卫,常青从远处走来,侍卫行礼,没有惊动殿中。
推门而入,有人唤她:“常青。”
常青抬头,燕惊鸿等在树下,见了她,上前去牵她,拧着的眉头松开了:“回来了。”
宫灯照在燕惊鸿的脸侧,映得他轮廓柔和,十分清俊。
常青由着他牵着往里走,她问他:“在等我吗?”
燕惊鸿点头:“嗯。”顿住,取下他的披风,给常青披在肩头,又系好带子,有些不喜地说,“夜里寒凉,怎不多穿些。”
夜里寒凉,他一定等了许久,墨黑的发上都落下雪。常青抬起手,用伞遮挡住燕惊鸿身后的风雪,她说:“我去见她了。”顿了一下,“云渺。”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云渺也是池修远送来大燕的俘虏,是他的另一颗棋子,他埋伏在大燕的细作。上一世,到云渺死时,常青才知晓,云渺也是定北府里的暗卫,也是池修远的利刃。
燕惊鸿并不惊讶:“我知道。”
常青唤道:“惊鸿,”她沉下了声音,眼波深凝,她迟疑了许久问燕惊鸿,“你信我吗?”
燕惊鸿不假思索:“信。”
他怎能如此信誓旦旦,如此毫不犹豫。
握着纸伞的手微微颤着,常青抬起下巴:“上一世,是我害你做了亡国之君,也是我害你命陨燕宫,我曾是你的佞臣,是大燕的叛徒。”她微微哽塞,缓缓轻问,“你为何还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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