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院有个独眼老头,叫什么槐老。”
“他今天羞辱我,还差点动手打我。”
“我要的不多,你把他揍成猪头,让他明早鼻青脸肿的出现。”
道火儿小嘴半张,呈椭圆形道:“槐老头?”
我义愤填膺道:“对,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坏透了。”
“怎么?你不会不敢吧?”
我故意激将道:“你一个内门大姐大,他只是杂役院帮工。你就算打死他,也在权利之内。”
小丫头一变再变的怪异表情告诉我,她绝对认识独眼老头。
且两人极为相熟,不仅仅是单纯的认识那么简单。
她越不敢当即表态,则越说明她心有忌惮。
我默默等待,察言观色。
半晌,道火儿停下脚步,重新坐回井沿上道:“换个人行不行,槐老头不好欺负。”
“那,那老东西虽然修为不如我,可他善变化。”
“尤其是在道门,气运笼罩之下,我很难抓到他的。”
“更,更何况……”
道火儿慢吞吞道:“我和槐老头关系不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无故招惹他,他事后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坑我。”
“比如在我最爱吃的红霜果上动手脚,害我饿肚子。”
“又比如在我睡觉的时候去唱歌,吵的我心烦意乱。”
“他啊,看似为人和善,其实睚眦必报,小气的很。”
“哎呀,除了槐老头,杂役院任何人都可以。”
道火儿举手做立誓状道:“换一个呗,哪怕是杂役院管事,我都能帮你揍的他满地找牙。”
我不露声色,以干笑掩饰心中的震惊。
果然,这丫头果然是武力十七层。
她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在她粉雕玉琢的脸庞上,覆盖着和我一样的人皮面具?
同修为,她窥透不了我的真实面目,我亦无法察觉她的本来样子。
那她和道门是什么关系?
是太虚子请来的帮手?还是来道门做客的?
这短短的一瞬间,我想了很多。
道火儿见我不吱声,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糖果,犹豫不决。
最终,她化作流光冲天而起,童声稚嫩道:“我明晚还来,记得准备好糖果。”
我蹲在屋檐下,眺望黑夜虚空,目光沉寂。
武力十七层的道火儿搞不定武力十五层的独眼老头,呵,开玩笑吗?
什么叫气运笼罩之下很难抓到?
两层的修为差距,堪称天壤之别,独眼老头的手段在哪?
善变化,气运,身处道门。
我脑海清明,突有灵光乍现。
“气运,槐老?”
“莫非他,他是与道门气运捆绑在一块的那棵老槐树?”
这一刻,我呼吸急促,从未有过的激动。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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