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过后,承兴帝道:“梁冶,拟旨。”
皇帝亲自下笔拟旨,期间无一人发声,玉玺盖下的那一声响,竟让众人紧张地悬着的心反而有一种落定的感觉。
末了,梁冶将圣旨收入长匣之中锁上,承兴帝则道:“礼部尚书,散朝之后,来后殿商议大典之事吧。”
立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可选吉日、备大典,都还需要时间。
散朝之后,恭贺褚琰的人排起了长队,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套个近乎、表个心意。
褚琰倒不像以前那样,觉得不耐烦就不给面子,反倒应对得体,倒是让大臣们心中放心了些。
褚锐本有些话想说,见大哥身边挤满了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他有些沮丧,总觉得大哥回来以后的这几天,身边总是围满了人,自己跟他都说不上几句话,好像二人格外疏远一般。
“三哥。”
褚锐转头,看见
面带笑意的四皇子褚泽。
“三哥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啊。”褚泽走近后,假装才看清褚锐的表情,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
褚锐冷淡地看着他:“何事?”
褚泽道:“这不是大哥有喜事,我便想,今日我们兄弟几个可以在酒楼一聚,为大哥庆祝一下。”
褚锐看了他许久,试图从褚泽的笑容里看出虚情假意,然而单从表面看,他显得挺真诚的。
这位四弟一直是副乖巧无害的样子,才学平庸,不争不抢,褚锐先前一直没有把他当回事过,可吃了一次教训以后,褚锐已不敢轻信任何人。
“聚会便不必了吧,就怕四弟也不是真心祝贺。”
褚泽不恼,滴水不漏地笑着:“三哥这是哪儿的话,国有储君,乃是国之大喜,小弟自然是为父皇感到高兴的,难道,三哥心中……哈,怪我多嘴了,三哥既然不愿去,那我便单独邀大哥好了,流云楼,小弟可是定好了位置的。”
褚锐叫住他:“等等。”
褚泽回头。
“大哥刚回京不久,让他好好休息吧,晚些再庆祝也不迟。”褚锐道,“倒是咱们俩可以先去试试酒菜。”
流云楼。
桌上摆了三大罐空酒坛子,褚泽是喝了浅浅两杯。
他看着对面醉到趴在桌上起不来的褚锐,心里嗤笑一声:这样的蠢材,也难怪父皇宁可培养毫无基础的褚琰,也不愿扶他上位。
褚锐嘴里还在叨叨咕咕:“我母后,嗝,让我,让我好好辅佐,听大哥的话,我,我们明明都是,嫡子,为什么父皇不培养我……”
自然是因为父皇早就给过你机会,你却连这也抓不住。
褚泽心里暗暗想着,面上却轻声细语地哄道:“谁叫大哥如今的确是锋芒毕露,以前……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些本事呢。好了,三哥,你光难过也没有用,不如想想,该怎么把属于自己的抢回来。”
“抢……回来?”褚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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