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江北大营,对抗太平军。咸丰四年1854年病死军中,赠太子太保、协办大学士,依总督例赐恤,谥文勤。
观琦善一生,后世评价还是较为中肯。
蒋廷黻先生评价:琦善与鸦片战争的关系,在军事方面,无可称赞,亦无可责备。在外交方面,他实在是远超时人,因为他审察中外强弱的形势和权衡利害的轻重,远在时人之上。但他的问题也在这里:他既知中国不如英国之强,但他对于国家的自强竟不提及。
琦善没有死成,投降的命令开始层层传达。
为何此前南华军高音喇叭呼叫投降而没有敢投降,那是因为华夏几千年来“连坐”、“诛连”制度,如果你敢投降,就有可能诛你家三族甚至九族。这种连座制度,直到后世也变相存在。
而现在上官喊投降,作为基层军官和普通士兵便不会承担相关责任。既然如此,能活一命为何又不活下去呢。
投降、受降,清理战场,直到下午才宣告结束。
“打了一个小时的枪炮,用了四个小时来捉人。”这是南华军基层官员写进自己日志里的一段话,形象地描绘了此次北海战役的过程。
战争结束,马辰最终还是见了见琦善其人。作为历史专业学生,马辰对琦善的认知,并不会将其简单地归结为“投降派”或“卖国贼”。
其实琦善一生起起伏伏,毛病很多,但也不失为官场老狐狸。后世有人说他,既然你清楚国家之病症,却为何不像同时代的文祥及曾、左、李等人为清廷开药方?
这当然也是琦善的弱点之一。但问题在于,琦善本是满人,或许他眼睛能看到更多的“外强中弱”,却不宜提出“变法”之主张。
至于曾、左、李等人能有作为,说到底他们是借太平天国而坐大的。没有太平天国,曾国藩大约也就是个落魄侍郎,连编练民团的机会都没有。
琦善听说马辰要见他,以为是来羞辱他的,结果见面的效果比羞辱还要可怕。
马辰只说了几句话,仿佛是“宣布”,而琦善一句话也没说。刚开始时,琦善不想说,后来要说马辰转身就走了。
马辰的话是这样说的:
“就你个人而言,我对你的喜欢要多于讨厌的。满清走到今天,并不怪你们这些臣子。但是,就你所代表的朝廷以及阶级而言,我对你这样的人却是非常讨厌的。
因为你们为了极少数旗人的利益,而压榨、出卖了数万万汉人的利益。而我的本意,不过是想将那些在满清失去了土地,生活不下去的农民接到海外,让他们劳动生存。
既然上天让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管他是贫贱还是富贵,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这叫天赋人/权,谁也不能剥夺。
可腐朽而愚蠢的满清,也即你所维护的那个朝廷,正在剥夺四万万生民的基本生存权利。好啦,我不是来给你讲道理的。我是来给你宣布我的立场的。
如果你们愿意让失地农民跟随我到南洋,那你们想要华夏怎样乱搞都跟我无关,我不会干涉你们的。你们当你们的皇帝当你们的官,我经我的商发我的财。你好我好大好家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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