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妙远。心中焦急,却不敢多嘴。庄子烧了便烧了,只要老太太平安,主子就不会怪罪。
老太太赶紧走吧。她走了,小的们才能四散逃命啊。罗锅儿袖着手,苦着脸站在边上干着急。
妙远银牙紧咬,“谁人这般可恶?居然用此等下三滥的法子破阵!”柳眉倒竖,恨声道:“必是陆五那个贱人!”气哼哼迈步就走,看样子像是要出去跟来人一决高下。
蓬莱散人赶忙拽住她袖口,“您理她作甚?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所谓?不是都商量好了吗?咱们趁乱离开此地,安定下来再谈其他。”
罗锅儿不住点头,“是啊,老太太。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主子就没法活了呀!”
妙远顿住脚步,垂下头略加忖量,长叹口气,“也罢,也罢。我不与她争一时之长短。”
蓬莱散人松口气,“您明智。”
火光熊熊,黑烟腾腾。
陆珍望着迅速蔓延的火苗,唇角弯弯,“好!烧的好!”
田螺精嘴里发苦。刚刚是哪个怕惹出祸事,俸禄不保的?姑娘怎么扭脸就放了把火?它分明没有走神,为什么姑娘放火之前的事儿它全无印象?
木香眼睛亮亮,拍着手欢声道:“好好!烧的好!烧的痛快!”
木香大姐儿都不劝的吗?蜗儿小哥跟它说过,明知主子犯错而不规劝,就不是好奴婢。
木香大姐儿不但不劝还一个劲儿叫好……
这样做对吗?
田螺精困惑极了。
“如此一来,阵就破了。”陆珍得意的动动眉梢,“她能用作物摆阵,我就一把火都给她烧了。阵不成阵,看她怎么办?”
“姑娘,姑娘,那边来人了。”木香指着从相邻田庄匆匆赶来救火的农夫,“要不要再加一道符?火灭了怎么办?”
好嘛!木香大姐儿还嫌火小了?田螺精抿着唇,默不作声。
若是换做蜗儿小哥伺候姑娘,他也得不知所措吧?可能皇长孙殿下长这么大都没放过火。
不不,不是可能。肯定没放过。也就是姑娘胆子大,敢想敢干。
陆珍瞟了一眼提水救火的人,沉声道:“从外面来的不用理,得仔细着点从里边跑出来的。”
木香连声称是。
陆珍手搭凉棚,望向夺门而出,四散而逃的老弱妇孺。眼眸忽地眯起,低低道声:“妙远?!”
当下二话不说驾着树枝冲过去,一把握住由仆婢簇拥着跑出来的老妇人,喝道:“你这妖道,哪里逃?”
老妇人扬起脸,惊惶未定的与陆珍对视,“你、你是何人?”
旁边有人一把拂开陆珍手臂,“休得无礼!”
“冲撞了我们老太太,就算你有十条命也赔不起!”
仆婢一拥而上,两人一妖团团围住。或喝骂或质问,七嘴八舌吵得陆珍耳鼓发酸。
“哪儿来的小道姑?不帮着救火便罢了,竟然对我们老太太无礼。”
“他们不是本地人。在咱们庄子外边探头探脑,肯定没安好心。”
“就是她放的火!”有人突然高声嚷道。
“抓他们去见官!”霎时间群情汹涌,将陆珍淹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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