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差距过于明显,并不是轻飘飘“全力以赴”就能抵挡。
周沐霜使的剑招,根本不属于鹿溪见过的任何剑招,鹿溪没有办法判断周沐霜下一步怎样出招。
且周沐霜的招式快而狠,一招接着一招,完全不给无法鹿溪喘息的机会。
鹿溪只能边勉力挡,边大脑高速运转,计算周沐霜每招剑气刮到的范围,她这一个月学的是抵挡的招式,不至于左支右绌,但也明显落于下风。
几番下来,她浑身难免被剑气所伤,被割出一条条或深或浅的血痕,看起来狼狈至极。
这是凌虚宗众弟子入门以来第一场月试,向来受到重视,因而,所有凌虚宗新入门的弟子以及夫子都到场。
连掌门和一些长老也来了,他们坐在看台上,看台高据于比试台之上,掌门和长老、夫子们居高临下,遥遥观望。
看台上,掌门慈祥地摸着胡须:“众位长老、夫子,你们以为这场比赛谁会赢?”
卢山长笃定道:“自然是周沐霜。”
“周沐霜一直处于进攻位置,而鹿溪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直处于防守位置。”
说到这,卢山长哼了一声:“她天赋明明是最好的一批,若勤加修炼,怎么招架不住?都怪她过于狂妄、懒惰,不能成大器!”
“我看啊,再过五十招,鹿溪必输无疑!”
众夫子、长老皆点头赞同。
玄威长老没说话,脸沉了下去,他的视线越过比试台,越过一颗颗攒动的身影,定格在季嘉恒那张略显焦虑的脸。
那是玄威长老予以重望的儿子,却连复赛都进不了!
鹿溪这般弱,他为何打不过?
比试台下,众人不禁悄悄叫好。
甚至有人忍不住和周围同伴谈论起来:“鹿溪果然不如周沐霜,你看她被周沐霜逼得步步后退,马上就要撑不住啦!”
众人想起了鹿溪和卢山长打的赌,不禁心下道,果然狂妄没有好处!
他们仿佛已然看到,决赛后,鹿溪垂头丧气,被卢山长骂得狗血淋头!
比试台上,情况的确如众人猜想,鹿溪已然快招架不住,与比自己强的打架,那是什么情况?
只要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所以,鹿溪应对的每一步都经过精密计算,周沐霜每招攻击范围是多少?这招挥出,下一招更可能往哪刺?
鹿溪额角的汗大滴大滴地掉,她死死盯着周沐霜,大脑、身体高负荷运转。
众人没料到的是,周沐霜也不好过,她本以为自己的剑法可以好好教训鹿溪一番,然而事实上,她只给鹿溪身上造成一些无关痛痒的伤痕。
周沐霜的剑越来越狠厉,越来越快,她所有杂绪全然消失,内心被一个想法充盈着,如同野兽般的执念驱使着她——
教训鹿溪!教训她!
可虽然心惊胆战,鹿溪仍然是躲过了。
躲过了,一招又一招。
一招又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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