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有什么好骄傲的。
苏席靖于苏居北而言,只不过……是他过去的一段耻辱的见证。
苏居北不会,也不可能当一个称职的父亲,而他,也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儿子。
有一些事情,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苏席靖到达医院的时候,唐糖正在和医生交流着什么。
他走过去,面色很沉静,看不出太多的悲喜。
唐糖愣了愣,看向他,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
意料之中的凉。
“苏席靖,不会有事的。”她看着他的眼,说的很轻,带着几分安慰:“我刚刚问过医生了,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
苏席靖不说话,只是突然,很用力的抱住她。
唐糖微微昂着头,眉眼染上了心疼,她轻声在他的耳边说着些什么。
有路过的人远远看着,只觉得男人抱住怀里的女人,姿态沉静。
可只有他们彼此知道,有一种叫作心理防线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崩塌。
手术是在傍晚的时候结束的,苏席靖一直坐在过道的长椅上,精致昂贵的西装外套,已经有了褶皱。
唐糖陪着他,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着他的侧脸,眼神既关心又无可奈何。
等待本身,就很苦。
所以当手术室的灯灭了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微微一震。
有几个护士推着推车走了出来。
唐糖慌忙站起,走了过去:“我爸爸,没有什么大碍吧?”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微笑道:“手术很成功,病人明天就能转醒。”
唐糖松了一口气,由衷地感谢:“真的辛苦你们了,多谢,”
苏席靖坐在长椅上,听见“很成功”三个字时,眉心之间的郁气,不由自主地消散了。
病床上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哪怕,他们之间有着长达二十多年的误解隔阂,可是血浓于水这件事,谁都没有办法。
他还是会为他担心牵挂,不受控制。
病床从苏席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看见苏居北微微苍白的脸。他的头发白了不少,人也消瘦了,再也没有平日里的精神矍铄。
他在苏席靖不知道的地方,正在一点点的,触目惊心的衰老。
等到车子被推走了,又是一阵很沉默的安静。
唐糖走向他,去牵他的手,很温柔的开口:“苏席靖,要不要去看看爸爸?”
他起身,依然是不悲不喜的一张脸,只是开口的时候,不能克制的沙哑:“不用我们回去。”
这天夜里,苏席靖亲吻唐糖的时候格外耐心,温柔得让人沉沦。
唐糖背对着他,能感觉到他在亲吻着她背上突兀的蝴蝶骨,许久,才终于很轻地开口。
他说:“我今天,真的吓到了。”
唐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他说话的时候,鼻息很热,洒在她的背上。
唐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一丝丝悲伤的味道。
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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