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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很少,她的话也不多,这些年来,两人的交流大部分是通过眼神。
言辞看见旁边的男人点上一根香烟。
她拧眉。
“怎么突然抽起烟了。”
时参没有回答,问道:“她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
他自然是不信的。
也是巧,平日里时玉龄找她说生活上琐事的时候,他都没有过问,但只要谈到私人感情,他又会问及。
是她表现得太明显,让他发觉了吗。
“她问我喜不喜欢你。”言辞自问自答,“我说喜欢。”
当然,原话并不是这样。
当时的她,只是浅浅嗯了声。
很敷衍。
在他这里,“喜欢”和“嗯”是相差很大的回答。
时参吸了口烟,嗓音沙哑,“真喜欢?”
“不然呢。”她侧脸微红,“在这里,谁不敢不喜欢大少爷。”
“好好说话。”
“我有在好好说啊。”
“就这个态度?”
“那我什么态度。”
言辞突然笑了。
踮起脚尖,慢慢凑过去,让自己的脸离他的下颚很近,两条胳膊也轻轻抬起来,搭在他双肩上,声音袅袅动听:“难不成,要我亲口对你说吗。”
夜晚,轻风,微光。
女孩年轻姣好的面孔,近在咫尺。
动听的话,汲汲入耳。
两个都不是特别会撩的,甚至她主动搭过来的手都带有紧张的颤抖,但一切又那么地顺其自然。
时参抓住她的腰,低头吻了她。
意外……又不太意外。
浅淡的烟味。
他抽烟的次数不多,被她撞见,也就三两回。
明明和她一样年轻,比她还小一天,但给人一种很老成的感觉,那个吻,生涩又熟练,像是沉淀已久有待爆发,又像是在梦里曾演练过无数次的。
松开后,时参问她:“那你愿意留下来吗。”
“留哪。”
“我身边。”
“……为什么这么说。”
听到这句,她不是不意外的。
好像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洞察。
他知道她要走。
知道她远走高飞的梦想。
也知道……她并不像表面上乖巧,说的喜欢也全是假的。
所以用一种询问的口吻,而不是勒令她留下。
“算了。”时参又突然改口,“我自己都留不下来。”
“你在担心什么。”
“不知道。”
“会好起来的。”她拉着他的腕,一字一句,郑重其事,“不是已经好了这么多年了吗,以后可以一个人慢慢恢复的。”
不知不觉,她都快忘了,他是个病人。
是个虽然看起来正常但不正常的时候可能危及性命的病人。
刚开始的情况,和抑郁症差不多。
抑郁症可能是一个人丧失活的念头,失去所有的信念,对这个世界没有依赖。
而他前些年,是为了和教授完成一个完整的科研实验,才慢慢地支撑起来,心里有一个念头牵扯着自己往生的道路行走。
后几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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