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头。
她走上前去拍了他一下:“你又抽烟。”
“我没有。”他只是任它们自己燃烧着。
秦杉眼眶一酸,苏衍是苏爷爷最循规蹈矩的孙子,从小就正派得不像话。
十五岁她第一次看到他躲在暗处抽烟,生生被他逼出眼泪来。她当时抱着他哭,而他怕烟烫到她,僵硬地举高手臂,也不肯掐了。
十六岁的少年,红着眼睛,倔强地不肯落泪,也不肯放弃靠吸烟来慰籍自己。
秦杉夺下他手上那支快燃尽了的烟,捡起地上的烟头,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苏衍沉默地任她动作,他真的不再抽烟,也没有遗留下来的烟瘾。这是在这一天,在秦素的忌日,他还是会想起这种明明厌恶但却不得不沉沦于此的感觉。
它像秦素的离开。
不想承认,却又必须承认。
空旷的平台上只有呼呼的风声,遥远又隐约的流水声。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安静。
苏衍本以为是程蔻,但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秦杉看着他把听筒靠近耳边,眼神渐渐起了变化。
一分钟后,苏衍收了手机,对秦杉说:“回去吧,我还有事。”
市中心的一间高档茶楼内,苏衍和程爸对坐在茶台的两边。
空气中都是茶的香气,但气氛却不那么轻松。
苏衍不动声色地任对面的长辈打量,他知道对方的来意,却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该来的总是会来,程蔻上周末没回城东的家他是知道的,想来程家父母也知道那是她无声地抗议。
程爸迟疑着,他想说的话太多,但又不能毫无保留地说出口。
程蔻表面上看起来像自己,其实骨子里还是学了几分宋青芜的固执。
他沉不住气,便背着妻子,拨通了苏衍留下的名片上的号码。
程蔻什么都不知道,想的太浅。她满心以为阻拦什么的,其实就只是父母担心苏衍那样的家庭,对于她来讲会有压力。
程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原本爱茶的他此刻却没有心情来品味这上好的茶水。
他沉吟半响,方才开口:“苏先生,我们家这种小门小户的,是真的配不上你们家。”
苏衍应道:“伯父,先不论蔻宝配不配得上我。您心里很清楚,您和伯母为什么态度这么强硬,不惜让唯一的宝贝女儿哭,也要让我们分开。”
程爸听着他的称呼,微微怔住。
程蔻是他和宋青芜的宝贝,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亦叫她为“蔻宝”,是跟他们存了同样的心思吗?
程爸沉默半晌,抬头问道:“十多年了,你还记得那些事?”
苏衍直接说破他的欲言又止:“秦素的事情,我当然没有忘。”
“那么。”程爸皱了皱眉,“苏先生,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报复我们才找上我女儿的?”
饶是苏衍那样的性子,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遂即正色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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