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驸马去了这么久没回来,你就不担心吗?”
坐在她对面的是卫璨,半年过去,他的气质沉稳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浮于表面。
听他自己说,想要参加今年的春闱,凭本事赚得功名。
细针似的嫩芽在茶水中荡着,方幼青吹了吹,抿了口道:“他有我派去的人跟着,也时常来信,不至于出事。”
从他传回来的信看来,大概是齐家内斗争权的事情把他拖在了那里,而且齐宰相一口气从去年年末吊到了现在。
不见好但也死不掉,所以他才无法回来。p>卫璨表情古怪,想了想才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虽不喜白玉京,但也不否认他是一个聪明人,而聪明人还不至于这么简单地死去。
”你就不担心他被别的女人迷了心,或者……”
更为直白的话他没说,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怕他找外室?”方幼青突然笑了出来,“且不论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再说了,朱雀国能有比得上我的人吗?”
倚窗坐着地长公主笑得张扬,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珠钗坠子在她如云的黑发间轻颤,逆着光的艶丽侧脸笼着薄薄柔光,宛如天人。
“……也是。”回过神的卫璨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白玉京要是有了这样的妻子还找外室,那当真是他瞎了眼。
试问见过长公主的男子,还有几个能喜欢上别人?
“殿下,奴有急事禀告!”
门外松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慌,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方幼青颦眉,扬声道:“进来。”
推开门后,松泉神色惶然地跪在了地上。
方幼青有些奇怪,但与之而来的,是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怎么回事,赶紧说。”
嗫嗫喏喏半天,松泉才咬牙沉声道:“殿下,裴将军他……战死于河曲。”
这个消息像是惊雷一般,将她炸得头晕眼花。
方幼青踉跄跌坐回位置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现在人呢?我现在就要见到他,我不信!”一把抓住松泉的衣袖,方幼青拉着他就准备驾马车去边关找人。
铺天盖地的绝望让她连哭都忘记了。
松泉抱住她的腿,跪趴在地上不住地摇头:“殿下,还请您节哀顺变啊!免得伤了身体!”
耽搁之下,方幼青稍微恢复了些理智,但她仍旧不相信那个战无不胜的裴衍,竟然会死在河曲那个无名之地。
“别开玩笑了,边关最近并无大型动乱,裴衍怎么会突然就战死了呢?让开,我要去找皇上问清楚,裴衍究竟在耍些什么花招。”
她的声音飘渺不定,好像下一秒就会消散,松泉听着心痛,但只能红着眼睛继续解释道:“将军府中的灵堂已经搭了起来,裴将军也在回来的途中。”
他避开了尸身之类的词,免得她更受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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