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香炉朝远处推了推,“要说让邵家放松警惕的方法,微臣倒是有一个。”
“哦?”翟清抬首望他,“什么方法。”
“捧杀。”
翟清大笑出声,问:“邵家的地位,还不够高吗?你的意思是,让我赶紧把邵岚娶回来,立为皇后?”
“皇上后宫空置已久——”
话没说完,翟清就伸手示意他打住,“裴卿莫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让我猜猜,想必是那玉团绒,裴卿也看到了?”
隐在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
不等回答,翟清继续道:“一枝花罢了,裴卿就要我去娶邵岚那个泼妇,送羊入虎口,好狠的心。”
见眼前之人一副受伤的作态,裴观月忍不住冷笑出声。
从金銮殿上二人初见,到后面以心相交,发现志同道合,引为知己。
数年了,在这一刻,他才仿佛第一次真正认清这个小他几岁的皇帝的面目。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声音低沉,垂着的眉眼,让人看不清神色。
翟清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朕只是送救命恩人一枝花罢了,裴卿何必如此大的反应。”
“遇到喜欢的东西,自然想要和别人分享,裴卿难道不是吗?”他反问,神色天真,端的是一副稚子模样。
“青青已嫁于微臣为妻,皇上送花给她,怕是于礼不合。”
从位置上起来,背手而立的翟清摇了摇头,若是他真的不在乎礼义廉耻,怕是早就……还会在那里匿名送花?
他叹息道:“想当年裴侍郎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种患得患失的样子。再说,朕,也未曾做什么出格之事。”
“裴卿这般语气,让朕好生伤心。”
满腹经纶,往日与他人交谈之中从未落过下风的裴观月,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语塞的滋味。
送花一事,可大可小。
而翟清送这花的意思,明显是——
裴观月道:“皇上大可不必,花枝自有微臣给夫人买。您摘下来的金贵花枝,宫中之人,想必都会乐意收下。”
翟清却是很不赞同,“美的花,自然要赠与对的人。”
“皇上!”
翟清回首。
只见裴观月目光幽深,似有波涛翻涌,这对的人,可以是任何一个女子,但绝对不会是微臣的夫人。”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翟清毫不示弱,目光灼灼道:“宜国民风开放,方小姐只是嫁与你为妻,并非卖给你。”
殿内静寂无声,落针可闻。
片刻,翟清再次开口,他语气转柔,道:“你我二人之间,何苦计较这么清?裴兄莫不是忘了,当初我们在太山寺,还曾结拜为异性兄弟——”
“微臣不敢当。”
见他如此抗拒,翟清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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