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阳穴处。
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盛喜蓉似乎将她这二十五年的人生事无巨细地重新走了一遍。
那并非是扁平的人生影象从她脑海中迅速划过,而是她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意识清晰地一步一个脚印,遵循着过往的人生道路,从脱离母体呱呱坠地开始,到她...一步一步地...走到高斐的原身面前。
四周空荡,白烈的灯光从头顶直直落下。
盛喜蓉感知到了深藏在她意识深处的恐惧与痛苦,她有过的爱与恨、忏愧与无助,还有从她身体里流出的血...
“你很害怕。”高斐眼帘低垂,声音极轻地说:“就如同我丢弃已然无用的身体组织,你在过分消极的心理暗示下,抛弃了那段残酷的记忆。”
盛喜蓉就好似再次经受了身体被解剖、缝合的过程,神色苍白,额头浸出了一层冷汗。
她偏了偏头,离开高斐的手。
高斐轻轻笑了一下。
盛喜蓉抬眸看他。
高斐说:“你和我是一样的。”
说完,他将目标落在了叶开身上。
盛喜蓉不知是泄愤,还是记忆猝然回笼后的条件反射,骤然嘶吼一声,抄起一旁的小方凳直直朝他砸去。
高斐脑袋被砸,愈发朝下偏斜了几分,只一层人皮艰难地将他的脑袋吊在身上,让他不至于变成一个无头之人。
他的眼珠轻轻转动着,平静而又冷淡地看着盛喜蓉,说:“盛喜蓉,等我将他吞噬,你就不会打我了。”
盛喜蓉垂眸看向怀中的叶开:“怎么会。”
她说:“你是你,叶开是叶开。”
“那桑明呢?”高斐问。
“桑明被你杀了。”她语气阴冷地说道。
高斐闻言一愣,少顷,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桀桀怪笑起来,笑的垂挂在他肩侧的脑袋都跟着轻轻颤动。
他猝然伸手去抓叶开,盛喜蓉眼急手快,抄起小方凳再次朝他砸去。
盛喜蓉其实对很多事都一知半解,对她和叶开目前的处境了解的也不够透彻,她甚至无法确定她是否能活着见到外面的太阳。
她只是不想高斐靠近叶开,不想让他沾染叶开分毫。
她一边毫不懈怠地朝他打砸,一边吼道:“不是瞧不起我们吗?为什么又想要变成我们,为什么想要当人?!”
人把敏感的强度重点放在感情这里,所以我比你们都更强。
“如果认为我们低级,那就不要用我们的方式生活,不要试图伪装成我们的模样。
他是一个没有高度社会化的成年人,但在你们人类社会中又很受欢迎。
“你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变成人吗?”
盛喜蓉停了下来,看向他缓缓摇头:“高斐,不可能的。”
她一字一顿地诅咒道:“你永远...也无法变成我们。”
高斐已是强弩之末,在被盛喜蓉打砸时身体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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