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头的几人都回到包间后,饭桌上几位社团干事都有意活跃气氛。
柏书弈便也顺势下了台阶,笑着拉扯些闲话,没再提之前争吵的事情。
酒足饭饱,十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凑在包间门口。
柏书弈稍整了整外衣,和身边人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往后头卫生间走。
趁周围人不注意,栗言快步跟上。
眼看着柏书弈停在洗手台前,她一个猛刹,闪身躲进侧边屏风。
按理说并没有躲藏的必要,可本能反应使然。
她听到柏书弈在洗手台前驻足,拧开水龙头。
一边听着水流的声音,栗言透过屏风缝隙,狗仔似的瞧过去。
而此时洗手台前的男人恰巧抬起眼,隔着镜子,与她对视一瞬。
他的额发被水沾湿,眼帘半阖,望来的眼神没有情绪,却让栗言感觉到一种虚浮的朦胧。
她自知逃避幼稚,便抿了抿唇,从屏风后方站出来。
栗言听到柏书弈轻叹一口气,但是没下文。
叹息声轻飘飘的,又像是错觉。
她表情诚恳地走近几步,才终于开口。
“柏书弈,我向你道歉,为之前的那些话。”栗言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犯错而情愿挨罚的学生,“希望你不要因为那些话生气,也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柏书弈把沾湿的头发往后撩着,又在池子里甩甩手,从台边抽出一张擦手纸。
他匆匆瞥了眼镜子里的栗言,只毫不在意地笑笑:“早有这个觉悟不就好了?”
栗言莫名有些不服气。
她生硬地解释道:“我只是有点生气……因为你一直对我这个态度。”
“态度?”
柏书弈略有讶异地重复了一遍,却没有回头。
栗言瞪着他的后背,没好气道:“你可别说你不是故意的。”
柏书弈把纸揉成团,利落丢进垃圾桶。
他转过身,不咸不淡地瞥来一眼,没应声,不置可否。
栗言习惯性地将手插进兜,忽然摸到一个金属物件。
是他的打火机。
栗言这才又开口:“对了,你的烟我丢掉了。打火机也不能还给你。”
柏书弈站在原处没动,背靠水池,抱起手臂。
沉默了片刻,他平静地掀起眼皮:“为什么啊,学姐。”
“反正已经扔了。”栗言的手放在口袋里没动,干巴巴地说,“钱我到时候赔给你。”
虽然很肉痛。
“不用。”柏书弈却陡然笑了笑。
可还不等栗言搞明白这笑的含义,就见男人几步走来,一点点逼近她与屏风——
他几乎要将整个身体都贴过来,又突然伸出手。
刚浸过水的左手沁凉无比,手腕还残留水珠。
栗言甚至还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柠檬叶香,马黛茶的后调,此外仍沾了些消毒水味道。
咫尺距离,两道呼吸交错,竟有余温。
柏书弈的眉眼温顺,纤长的睫毛低垂,脸颊上还余有些许水珠,正在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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