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喝一段时间的。”
周染宁很是不解,这位太子殿下为何对她这般好?
她放下碗,问道:“殿下要不要看看我做的手杖?”
齐蕴点头,“快拿给我看。”
周染宁拿出涂了棕色漆的手杖,“怎样?”
齐蕴将手杖握住手里,杵杵地面,“挺结实的。”
他学着老头走路的样子,驼背绕着周染宁转,哑着嗓子道:“谢谢小姑娘了,老头子我很喜欢。”
周染宁被他搞怪的样子逗笑,拧下眉,“殿下要稳重。”
齐蕴拄着手杖,又绕着她走了几圈,“一动一静才搭配。”
本是一句无心的话,可周染宁还是觉得别扭,拉住他手臂,“累了一天,该安寝了。”
齐蕴:“我得沐浴。”
“那我让隐卫进来?”
“他们不常现身。”齐蕴把手杖放在顶箱柜里,随后拿出换洗的衣裳,“你帮我守着门口。”
“...嗯。”
须臾,周染宁坐在屋子门口,背靠门板,望着天上的繁星,心事重重。
有人说,亲人离世,会化为众星中的一颗,守护在世之人,她以前不信,现在很想相信。
她拿出徐福来罗列的音尘,上面写着几个人的名字,第一个人便是肖柯,他现今,人在北陲的靳城一带。
除了带齐蕴寻医,她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必须去做,那便是寻找自己的弟弟妹妹,想到此,心中钝痛。
陆绪,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安宁度日!
司礼监。
今夜是徐福来当值,他忙完要事,准备打个盹,刚迈开步子,一声咳嗽溢出嗓子眼。
他用帕子捂住嘴,闷咳了几声,伴着干呕。
帕子染满了血。
徐福来磨磨牙,将帕子狠狠掷在桌子上,双手撑桌,大口喘气。
当值的小太监听见动静,推开门,“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徐福来斥道:“出去!”
小太监觳觫一下,赶忙缩回头。
徐福来:“慢着。”
小太监又冒出头。
徐福来盯着漏刻看了许久,苍老的眼里流淌着绵绵深意,半饷才道:“我要出宫一趟。”
“可您在当值。”
“让刘屿过来替我。”
徐福来连夜赶往郊外农舍,与周染宁秉烛夜谈了一番,要他们明日启程北上,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体状况。
周染宁觉得太过仓促,他只道:“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将音尘上的人收入麾下为妙。”
周染宁:“好。”
送徐福来离开时,周染宁道:“请您珍重,等殿下归来。”
徐福来眼眶酸涩,对着黑夜一笑,“好。”
周染宁送他走出很远。
徐福来忽然转身,哽咽叮嘱:“请女侯务必替我照顾好殿下。”
周染宁郑重道:“一定。”
等徐福来的马车驶远,周染宁刚一转身,见齐蕴急匆匆走来。
他手里拿着手杖,蹙眉道:“咱们忘了让徐老带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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